鬓边不是海棠红:2017年终盘点之年度悲欢世情小说

来自网络文艺编辑室推出的“中国网络小说好看榜”系列书评的年终盘点,这一篇长评分析的是作者水如天儿所著的小说《鬓边不是海棠红》,中国网络文学网生评论家委员会认为这部小说堪称本年度最具人间冷暖的网络小说,授予其“年度悲欢世情小说”的桂冠。

——2017年终盘点:年度悲欢世情小说《鬓边不是海棠红》

榜评执笔人:田十三

配图:鬓边不是海棠红

配图:鬓边不是海棠红

中国网络文学网生评论家委员会(筹)将“年度悲欢世情小说”的桂冠授予《鬓边不是海棠红》,认为:本书写的不仅仅是一段发生在民国时代北平梨园的爱情故事,更截取了那个乱世里的一段世情记忆,把形形色色的人物角色摆在历史的舞台上,演出了一出精彩纷呈又让人潸然泪下的悲喜剧,堪称本年度最具人间冷暖的网络小说。

一九三三年的北平,是全中国最热闹的地方。这热闹和别处不同,不是灯红酒绿,十里洋场,而是一种瑰丽的嘈杂,昆曲京戏,梆子乱弹,秦腔大鼓,快板评书,任何你能想象的传统艺术都在这里融汇到一起——这是千年梨园最辉煌的舞台,也是最后一位梨园魁首商细蕊占尽风流的地方。

我们不知道他究竟是谁,我们无法从任何一本传记典籍里找到他的名字,可你若生在彼时,定会因得了他一张戏票奔走相告,奉为大喜。你若得了机缘,能唤他一声蕊哥儿,便是真真到了他心里的人。可若当真与他有了这样一段交集,临了,剩下陡然的叹息,终不好过。他存在在梨园历史最为繁盛的时代里,还有许许多多个他,都生在那个时代里。他的故事,时至今日还有戏迷记得,因而写了匿名信寄送到作者手里。

他是否存在又有什么打紧,作者水如天儿给我们描绘了这样一幅梨园盛世中恣意天真却又饱经沧桑的角儿,商细蕊,商郎,便是这出水如天儿在晋江文学城写作的《鬓边不是海棠红》

第一好看点:真实的民国时代梨园繁华盛景

图:京剧

图:京剧

在本书中,作者为我们描绘出的不仅仅是一个故事,更是我们未曾了解过的梨园行。素有“国剧”之称的京剧作为中华瑰宝,究竟宝贝在何处?那些梨园行里的角儿究竟是如何成长为台上的璀璨之星?那梨园行里不得不说的秘事又有哪些桩桩件件?

历史上真实的北平,彼时有梅艳芳、尚小云、程砚秋、荀慧生四大名旦,武生有杨小楼、余叔岩。他们各有擅长,梅艳芳的庄重深邃中别具神采,程砚秋的文武坤乱无不精湛,荀慧生的细微之处见神韵,尚小云的明快柔媚文戏武唱,杨小楼的武戏文唱朴实无华,余叔岩声音“云遮月”的厚重、挂味儿。诸如种种叠加起来,形成了那时的舞台,锣鼓京胡中的百媚回眸,英雄长啸。

而小说中的商细蕊商老板却是唱生出身,后又得多家名师指点,唱了旦。他唱得梅艳芳的《宇宙锋》《霸王别姬》,唱得尚小云的《汉明妃》,唱得程砚秋的《思凡》,唱得荀慧生的《红娘》。仿佛彼时的梨园行,全部的角儿都凝到了这一个人的身上,天降奇才如此,又怎能不掀起梨园的层层风波,此番娓娓道来的崎岖坎坷也有来处可说。

第二好看点:有情有趣的人物角色

图:戏子角色

图:戏子角色

这里有最美的天真戏子,也有最深情的风流纨绔。世人皆云戏子无情,便是认定了戏子经历了太多,懂得了太多,于是磨圆了棱角,变得油滑世俗心有城府。可《鬓边不是海棠红》呈现给我们的商老板,却全不是这样的人物。

商细蕊的美,从北平第一名旦,千人捧万人爱的角儿便能看得出。往往人还没上得台来,座儿的赏已经铺满了台前。

手里拿一把折扇,穿一身石青色绸褂……带着羞涩的微笑,慢慢从巷子那头走过来,走在熏风和柳絮里,很像一首诗或者一幅画——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他对生活一切从简,却唯独对戏服十分严格,就连戏里要摔断的道具镯子,都且得是真货,摔得别人直叫心疼,他却说值得。在他眼里戏不仅仅是戏,而是另一种人生,他站在戏里,仿佛就成了那个人。

商细蕊没读过书,但好在记性极佳,每一折戏只需过过脑便再不会忘记。所有的世界观价值观全部形成于戏中,除却他的戏,旁的怕是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屑懂。因了这个,还时常闹出几分笑话来。与程凤台真正相识的那个晚上,他不知“梵阿玲”是小提琴,当作了杜七远赴法国追求的姑娘的名字,闹了个大红脸,也不以为意,回忆了一番,摇头说:“那个不好。弦太沉了,一点儿不敞亮,托不住嗓子。”他叹一口气:“杜七是白跑一趟了。”

他对人对戏都存着一股子执着,对师姐蒋梦萍寻得良人离开自己的事儿,久久不能释怀,是要闹的,闹得人尽皆知,闹得天下大乱。只因为自己捧了热乎乎的一颗心,若是那人接不住,便决计要摔个粉碎,既是如此,那便大家一起心碎好了。

图:化妆

图:化妆

但程凤台看中的,却恰恰是他的这份“痴”和“拗”,商细蕊的身上经历过戏子所有的伤,可依旧保留着他的真,即便这份真时常演变成执拗,他也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撒娇放横,可程凤台却总是能够一一对应到他的优点上来,更因为他那句“为了师姐死都是可以的”对他上了心。

程凤台受西式教育,西装革履英俊风流,曾因家道中落不得不迎娶范家小姐,但说到底带着几分上海男人的温存,就如那《红楼梦》中的贾宝玉,对上姑娘,就温柔似水。于是家里恭敬着二奶奶,外面的别墅里养着舞女,时不时聚会还在众花中多方采撷。可那是在遇见商细蕊前。见了商细蕊,就如同宝玉惯着晴雯斯扇子寻开心一般,纵容商细蕊胡闹,闹完了,自己再巴巴儿地去收场。与宝玉不同的是,程凤台的心里自从有了商细蕊,便只有商细蕊了。

一切始于那日一折长生殿,看着台上的商细蕊,程凤台生生就折了魂儿在里面,再也无法走出来。

人生中仿佛还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一梦一生,一生一梦。商细蕊像一只千百年前穿越时空的妖精,载着杨贵妃的魂,亦歌亦舞,踽踽独行,把人生百态世道变迁徐徐道来,岁月都在他的袖子里。一抛水袖一声叹,演的人痴了,看的人醉了,演的人不知自己身在戏中,看的人不知自己身在梦里。程凤台化身在一个旧而浓艳的世界里,追着商细蕊的背影走下去走下去,一路走过了长生殿,马嵬坡,走过了北平的城墙和南锣鼓巷,有金戈铁马,有纸醉金迷,周围穿梭的是幽魂一样的人,他与他们擦肩而过,最后走进一片白或者一片黑里面,被时光吞噬掉,片羽不留。
盛子云只惊异地瞧着他的脸:“二哥……”
程凤台拿手一摸,满面的泪迹。他掏出手绢来擦了把脸,说:“没事。灯亮得刺眼……我有点醉了。你去吧。”
他是醉了,这一回,醉得厉害了。

程凤台一个原本丝毫不懂戏的公子哥,却就此入了戏。他确然不大懂戏,但他懂商细蕊。每句话,都能说到他的心尖尖上,哄着他逗着他,如同珍宝一样捧在掌心上。将他抱在怀里,走的极慢,因为怀里抱的是千年累累戏骨,生怕摔了一跤,怀里的小戏子就此摔碎,折了梨园的辉煌,也折了自己的心,就越发的慢,仿佛走了一辈子,那么久。

他们是矛盾的,戏子竟还存着一份真一份痴,情场高手竟还能生出一生只一人的深情,可正是这样复杂的人物性格,才体现出了作者的功力。

水如天儿将两个角色塑造得十分之立体,从头到尾他们的言行都循着他们的性格,就仿佛这两个人当真存在,而作者只不过是个记录者。作者用细腻的笔触,以事实来描述人物表现人物,借着故事和旁人的嘴,将这两个生得如此矛盾的人生生写活了。

第三好看点:甜而不腻的知己之情

作为一篇纯爱小说,处理感情戏的部分,总是要很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会生出腻来,这个腻并不是甜腻,而是真的油腻。可《鬓边不是海棠红》并没有落入这个深坑。

程凤台与商细蕊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单纯的男女之情,更不是赤裸的欲念,是超越了友情亲情爱情的第四种知己之情,甜而不腻,生动真实,写得那么美,不带任何的猥亵,就是纯粹的感情。没有谁对谁的占有,一直是平等的。因为平等,所以使读者从来不会生出谁被谁辜负的恐惧,仿佛他们生来就该在一处。

商细蕊经历过太多的感情,严格来说那些都不是感情。记得电影《霸王别姬》中,在还不是程蝶衣的小豆子同师哥唱完了那一出霸王别姬,便被大太监张公公掳走,做尽了不齿之事。这是戏子的悲哀,是他们无法挣脱的命运。你以为商细蕊不曾经历?那就不是当真生在那个时代的梨园。可商细蕊将这些看得很淡,唱过堂会陪人吃喝,时常有不规矩的手在他身上上上下下,他也全似没看见一般。他认了自己的命,也看得清自己的命,他的一切在戏,只要能上得台来,听得见台下座儿的掌声与叫好,便是对他人生最好的肯定。加之经历了师姐蒋梦萍的背离,他仿佛再也不期待深情,不奢望陪伴。

可他仍是那个孤独的陌上少年。

那年他十八岁,程凤台二十三岁,他们周围所有的人都跟二人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独独他们二人辗转辗转终才遇见。一个戏痴,一个甚至听不清唱词的外行,三言两语的相遇,心照不宣的默契。商细蕊的天真心性连着他的疯他的拗都印在了程凤台的心里,起初觉着好玩,接着看见他心思的通透,心生怜悯,继而痛他的痛,苦他的苦。那折长生殿后,程凤台终于明白,这个小戏子怕是再也不能从自己的心上赶出去了。

终于,程凤台很严肃地叫他名字:“商细蕊啊……”
商细蕊应道:“哎。二爷。”
程凤台顿了顿,按灭了烟头,胳臂肘支在桌面上,沉声说:“只要你愿意,我就一直陪着你吧。”
商细蕊吃不准他的意思,愣了半晌,嚅嚅道:“二爷这是……”
程凤台说:“我知道你一定不缺人,但我一定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商细蕊心跳如鼓:“二爷确实与众不同。可……您怎么忽然就……”
程凤台眼里柔情闪烁,丝丝脉脉地在勾人:“你要是杨贵妃,也得有个唐明皇;你要是虞姬,也得有个楚霸王。你现在一个人,不能算是一出戏。”
商细蕊呆呆地望着他,声音有点发抖:“二爷这是,要做我的戏台子。”
程凤台笑道:“是啊。你便在我掌心里,唱上一出吧!”说完这话,他看见商细蕊的眼睛里慢慢生起了一层泪光,他的话是恰好拿住商细蕊的心了。
“那我真怕,一辈子都跳不出二爷的五指山了。”

是了,这一辈子,商细蕊都没能跳出程凤台的五指山。

明明是久经情场的两个人,却像年幼未尝情事的孩子,深夜散了戏,相伴沿着后海散步,冻红了鼻尖还傻傻地笑。全文充斥着他们如是的日常温馨,京味儿的语言和无数的俏皮嗑儿。看着也为他们心生欢喜。

所有人都觉得程凤台只是玩玩,总有一天能够清醒。可自从入了商细蕊的戏,程凤台就再也没醒过,便是中间为他的任性生过气,却总是能轻易原谅。他在他的眼中,还是个孩子啊。孩子,就什么都可以原谅吧。商细蕊在戏台上因为被误解亲日遭枪伤,原本未曾伤及要害,原本众人围着也都说没事,可一见此前吵架迟迟不来的程凤台出现,便大叫着二爷,疼,泪眼汪汪地望他。众人都看得出这里面的演技有几分,可程凤台只是双眼通红地抱住他,不敢想象倘若刚才自己失去他,不停地说着他来了。商细蕊的大哥看着竟也替弟弟觉得心安,明明是纵横十里洋场那么精明的程二爷,却就是愿意一遍一遍地上商细蕊的当,被骗的真情实意万死不辞。

商细蕊也爱惨了程凤台,为了他不问他家中妻妾几何,只求他时时陪伴。到了程凤台重伤垂危,他哪里还有什么角儿的风度与骄傲,巴巴儿地跑来程家,他那凄楚的模样,甚至感动了程凤台的妻子,他当真衣不解带一动不动如若坐禅一般地守着程凤台。为了帮程凤台叫魂,他一跃上了屋檐,一声声叫的四邻皆为之动容,唱戏的最宝贝嗓子,可这一叫就彻底的毁了他,那又如何,只要他能醒过来,于是如何也不肯停,直到被抱着拖拽下来。

戏是他的命,为了程凤台,他连命都不要。因为程凤台爱的并不是台上千人捧万人贺的商老板,而是那个任性胡闹的少年,在程凤台的身边,他可以做自己,不用拘束不用继续扮着看不见的戏妆,他只是他一个人的商老板,只为他一个人唱戏哼曲儿。

第四好看点:富有烟火气的文字叙述

图:京剧

图:京剧

天如水儿笔下的北平城,是活的,那时候胡同小巷里的吆喝声是早上最温暖的闹铃。晨起的风都是清爽干净的,提着鸟笼子三五一碰头,热情的街坊邻居,没有谁不认得谁。时不时就端了新做的油饼到隔壁去跟老伙计们畅谈半日。

锣鼓巷位于北平城南,乃是平民聚集之地,大概也就程凤台的那座王爷府宅鹤立鸡群,上得台面。此处商贩的吆喝声因地制宜,干而且倔,硬巴巴粗冽冽,像一根大棒子,直捣进人的耳朵里,很有点秦腔的意思。
商细蕊眼神一燃,扯开嗓子吊了一个高腔。那位卖饼的大爷不甘示弱,回喊道:“孩子吃个鸡蛋饼,来年考上状元公嘞!姑娘吃个红豆饼,出门不用搽胭脂嘞!男人吃个酱肉饼,一膀子气力大如牛嘞!”

商细蕊就是这样一位接地气的角儿,台上身段再高雅,到了台下也一样去天桥走走逛逛,路边摊吃吃炸酱面,与前来搭茬的票友谈谈天。他被座儿围着问东问西明明心里已经生出了不耐,却还是逼着自己同他们说完,到实在受不住,便拉了程凤台落荒而逃。程凤台最爱看这样的商老板,仿佛他就是个少年,台上的风姿绰约落落大方,到了台下却全是害羞的小孩模样,他爱极了沾了烟火气的商老板,这个已经只属于自己的少年。

写到文雅之处,天如水儿的笔又是翩然的:

商细蕊便开始唱。他的嗓音乍破银瓶一般贯透屋宇,花园里跳舞的音响被戏声盖过去。年轻人停下舞步循声而望,在这深秋的夜里,皓月当空,星子稀落,配上一把直上九天的清冽嗓子,真有一种旷然清新耳目一明的感觉。什么圆舞曲小夜曲,跟商细蕊这儿一打比,立刻就沦为混沌之音靡靡之音,不堪入耳了。也只有商细蕊的这副冰雪嗓音,才配得起明月清风,才是广寒宫里嫦娥展袖,天上人间共此一曲。

写起高雅透着股梅花傲洁的香,写起俏皮嗑儿插科打诨来又带了几分地道的老北京腔儿,能将这样一个几乎是年代戏的故事写得丝丝入扣,足可见文字功底之扎实。

读了这书有多少人要将商细蕊与电影《霸王别姬》中的程蝶衣进行一番比较。同是生在那个年代,同样经历了战乱,大起大落都在那几个年头,他们对戏的执着都是真挚的,可我觉着程蝶衣一生倒不如商细蕊快活。

程蝶衣痴,对戏痴,可对段小楼却比戏还痴,在他的心里分明知道,师哥才是一切,没有了师哥连戏好像都不是那么对味。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是炽烈的纠缠,是程蝶衣单方面的依恋。

而商细蕊与程凤台,也说不清究竟是谁纠缠着谁,于是搅和成一团乱麻,却谁也不想解开,总是揪着个线头就假装一切都条理分明,其实乱着对他们来说也未尝不是另一种美。

程蝶衣从不曾真正向命运屈服,这并不是坏事,但却也成为了他心里最大的苦。从《思凡》不断故意念错台词,到后来坚持现代戏不是京戏,他心里有着明确的界限,自己不破,旁人也不许破。于是累了自己,也气煞了旁人。

商细蕊并不在乎命运如何,给我的就是我的,不给我的我也没什么兴趣。行事标准自有一套,你若不按我的来,我也不恼,大不了不同你交往就是了。除了对戏,他对旁人没什么要求。只要戏不出错,吵架争角色,都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他懒得管。

程蝶衣因为自己的痴自己的拗送了一条性命,他的的确确已然到了生无可恋的境地,历史的车辙、残酷的现实,将他的人生碾压得体无完肤,他诚然该死在戏里,死在师哥的眼神里,这是他的归宿。

商细蕊却终有人疼,有人守,即便身在两地也心心念念地挂着念着。到分别的那一刻,仍旧舍不得,踏着雪,着了一身尚来不及卸去的戏装,就这么奔着他的火车去了。

如此,是不是商细蕊的人生更加轻松一些,人总是这样,活的像自己,才最开怀。

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读者朋友,你若想领略民国时北平的祥和繁荣,了解梨园最辉煌的历史,读一段纯粹的爱恋,品品风雅,也瞧瞧民国时的段子,来读这本《鬓边不是海棠红》就够了。

向春风倚楼头一树海棠花鲜
谁料得人间有你我结了因缘
好良宵同看这清光一片
却不知来日里可照得人圆

—小说链接—

水如天儿《鬓边不是海棠红》小说封面

水如天儿《鬓边不是海棠红》小说封面

书名:鬓边不是海棠红
作者:水如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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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一九三三年的北平,是全中国最热闹的地方。这热闹和别处不同,不是灯红酒绿,十里洋场,而是一种瑰丽的嘈杂,昆曲京戏,梆子乱弹,秦腔大鼓,快板评书,任何你能想象的传统艺术都在这里融汇到一起——这是千年梨园最辉煌的舞台,也是最后一位梨园魁首商细蕊占尽风流的地方。
堂会上的一声唤,一照面,教上海来的程凤台程二爷程结识了这位仿佛活在流言和传奇中的名伶,他摘下商细蕊衣襟上簪的红梅花,一笑,插在了自己西装的花眼里。双眼一闭一睁之间,已身在长生殿上。商细蕊唱,来来来,我与二爷步一回者。程凤台却道,只要你愿意,我就一直陪着你吧。两个人因戏结缘,表白的话也说得像两句戏词。后来,有风流才子将他二人的故事敷衍出来,好教各位看官瞧个明白,便是这出《鬓边不是海棠红》。

——

PS:那啥,这本我是真的完全没看过,有爱自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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